道法自然天命不可违:贵贱由命不由人费尽心机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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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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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范仲淹想了一个办法准备为张镐筹钱。就是拓印颜鲁公的《荐福碑》。当时每张拓片卖到数千钱。范仲淹将笔墨纸张打点妥当,准备第二天拓印几千张作为张镐进京的费用。不想当夜风雨大作,一个霹雳,将这《荐福碑》打得粉碎。这样一来,缺少了盘缠,张镐进京赴考的计划就泡汤了。范仲淹后来成为宋代重臣,而张镐却自此默默无闻。

天生贱相莫强求,朝得富贵夕间亡

唐朝立国之前,唐太宗李世民有一个自幼在一起玩耍长大的朋友叫王显。王显比唐太宗大几岁,显得比较苍老。唐太宗经常取笑他:“王显老大,还不结个茧子。”唐太宗作了皇帝之后,王显前来晋见。启奏道:“陛下,今日臣可作茧否?”太宗笑道:“未可知也。”

太宗念及幼时友情,征召他的三个儿子上朝,授以五品官职,单单不封王显以爵位。王显感到委屈地说:“为什么不封我官职呢?难道我还不如三个孩子?”唐太宗叹息道:“你没有当官的贵相,并不是我吝惜一个官位。”王显说道:“就是早上得到富贵,晚间就死亡,我也心满意足了。”当时的宰相(尚书省仆射)房玄龄在一旁启奏道:“陛下既然与王显有旧交,不如试着封他一个官位,何必论其相格之贵贱?”唐太宗只好封他三品官职,当朝赐给紫袍、金带。王显谢恩而出。不料刚出朝廷,就头痛发热起来。当夜就一命归西了。倒是印证了他自己定下的誓言。太宗听说消息,不禁叹息道:“我就知道他没有福气,今天果然应验了。”

贵贱由命不由人,费尽心机也枉然

有一天,宋仁宗在便殿闲逛,忽然听到两个近侍在殿侧争辩。仁宗把他们叫到跟前,问道:“你们在争论什么问题?”一个说“人生贵贱在命”,一个说“人生贵贱在于皇上”。因此争辩起来。

仁宗内心暗道:“朕贵为天下之主,贵贱贫富,都由朕付与。朕若要贵此人,便可位极人臣;朕若要贱此人,便立见原宪(孔子学生,家里很穷,用蓬草编门、破瓮作窗而不以为意)、范丹(东汉人,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还不愿做官,以卖卜为生。人称他“甑中生尘,釜中生鱼。”)之穷。怎能说由上天作主?把朕这个座儿说得不值钱了。”于是拿出两个小金盒,各书数字藏在里面:“先到者保奏给事,有劳推恩。”然后密封起来,先叫那个说贵贱在于皇上的人,捧了一个金盒到内东门司(宋宦官官署名。属入内内侍省)。待这人去了半日,估计他已到达内东门司,方才叫那个说贵贱在命的人也捧了一个金盒过去。过了不久,内东门司保奏后来说命的人推恩。仁宗大惊,追问缘由。原来先去的人在路上跌了一交,行走不动,反是后来的先到。仁宗皇帝大加叹异道:“果然由命不由人。朕贵为天子,尚且不能以富贵与人,何况其他人乎?”

也许有人会说:“那还不容易,宋仁宗再下一道圣旨,直接封官不就得了!”当然可以。不过出于勉强,有违自然。至于那人是否有福消受,尚未可知。弄不好又是一个王显。

时来风送滕王阁,运去雷轰荐福碑

初唐四杰中的王勃,六岁就能作文,不愧为神童。十三岁那年,他同父亲宦游江左,舟泊马当山。忽然看到一道大门横在眼前。门上写着“中元水府之殿”几个大字。王勃登殿观礼完毕,正要回船,忽遇一位老叟坐于石矶之上,与王勃长揖道:“您就是王勃吗?”王勃惊异地说:“您老怎么认识我呀?”老叟说:“明天是重阳佳节,南昌都督要请人作一篇《滕王阁序》。您有作文的才能,为什么不前往写作,领取丰厚报酬呢?”王勃说:“这里离南昌八百里之遥。今日已是九月初八,怎么能够飞渡到那里去呢?”老叟说:“这很容易。让我用一阵清风帮助您。”王勃问:“老人家是何方神圣?”老叟答道:“我就是中元水府的君王。”说完,便起了一阵清风,八佰里路程一夜之间就把王勃送到了南昌。王勃一个十三岁少年,写出了文笔老到的《滕王阁序》,自此名扬天下,至今广为传颂。

北宋名臣范仲淹有一个自幼相交的好友叫张镐(与唐玄宗安史之乱时期的宰相张镐同名,别搞混)。这张镐家道贫寒,范仲淹经常以财物接济他。只是范仲淹少时家境也不好,不能满足张镐的开支。有一年,张镐准备进京赶考,缺少盘缠。范仲淹想了一个办法准备为张镐筹钱。就是拓印颜鲁公的《荐福碑》。当时每张拓片卖到数千钱。范仲淹将笔墨纸张打点妥当,准备第二天拓印几千张作为张镐进京的费用。不想当夜风雨大作,一个霹雳,将这《荐福碑》打得粉碎。这样一来,缺少了盘缠,张镐进京赴考的计划就泡汤了。范仲淹后来成为宋代重臣,而张镐却自此默默无闻。

有刀难断赤绳子,千里姻缘一线牵

唐朝初年,有一书生姓韦名固,杜陵人氏。这韦固自幼父母双亡,寄养于亲戚家。所幸父母留下一些家产,生活过得还算滋润。这韦固思量早娶妻室,以续父母香火。不意高不成、低不就,处处无缘。

贞观二年,韦固将到清河游学,途中寄寓于宋城南店。韦固求婚之念甚切,到处求亲。有人对他介绍道:“前任清河司马潘的女儿正好在招亲,你来得正好,我明日陪你到他家去议亲。”约定明早在店西龙兴寺门首会合。这一夜,韦固十分兴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未及鸡鸣,早早梳洗出门。三步并作两步,早到龙兴寺门首。不意去得太早,世间哪有起五更为人说亲之人?不见所约之人。那时月朗星稀,只见一位老叟挎着一个巾囊,坐在龙兴寺门首阶上向月下翻书。韦固暗道:“这老叟这般勤学,不知所看何书?”走近一看,书上尽是蝌蚪古文,一字也看不出来。韦固甚是诧异,问道:“老人家看的是什么书?我自少年苦学,几乎没有不认识的字。你这书怎么一个也不认识?”老叟说:“这不是人间的书。”韦固道:“既然不是人间的书,那您老是什么人?”老叟说:“我是幽冥中的人。”韦固惊异说:“既是幽冥中人,怎么能到这里来呢?”老叟说:“是你来得太早,不是我不该来。凡幽冥中人都主管人间之事。生人可行,幽冥当然也可行。这个时候,路上人和鬼各有一半,只是人不认识罢了。”韦固问:“那您老主管何事?”老叟说:“主管天下婚姻之事,这就是姻缘簿。”韦固一听,正中下怀,连忙问道:“我十年来遍求婚姻,处处无缘。今天潘家的婚事能成否?”老叟说:“不成!你的妻子现在才三岁,到十七岁才与你成亲。”韦固失望地说:“怎么那么迟?”老叟说:“这是天数注定,早不得。”韦固又问道:“您囊中是什么东西?”老叟说:“是赤绳子。”韦固问:“要它何用?”老叟说:“凡是姻缘配对,用赤绳子一系,任你贵贱、穷通、远近、老少、中外、冤亲,再也走不开。你已被我系在那个小女孩身上了。”韦固问:“我的妻子在哪里?家里是干什么的?”老叟说:“此店北边卖菜家陈媪的女儿。”韦固问:“能见见她吗?”老叟说:“可见。她常常抱着一起卖菜。你随我一起走,我指给你看。”于是一路同行,来到菜市,果然看到一个独目老媪抱着一个三岁小女孩,生得甚为丑陋。老叟指着小女孩说:“那就是你的妻子。”韦固大怒说道:“把她杀了吧!”老叟说:“这个女子今后有子有福,当食大禄。因为儿子而当上贵人,封为夫人,怎么可以杀死呢?”其时天已大亮,老叟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韦固虽然知道奇异,毕竟怪那女孩丑陋。于是磨了一把快刀,递与小厮道:“你与我杀了那卖菜老媪的女儿,赏你万钱。”次日,小厮藏了这把快刀,来到菜市,看定独目老媪的女儿就是一刀刺去。霎时全市沸腾,高喊“抓拿杀人犯!”小厮落荒而逃。

后来,潘家亲事果然不成。接连求亲数处,无一成就姻缘。直到贞观十四年,韦固因为父荫(其父原为有爵位的官员而受封称为父荫)被任命为相州参军。刺史王泰看重韦固的才能,就把女儿嫁给韦固为妻。那女子年方十六七岁,颜色艳丽,眉间贴一花,更觉俏丽。韦固问道:“娘子眉间为何贴这花?”娘子不觉落泪:“我不是郡守的亲生女儿,而是他的侄女。父亲曾经担任宋城知县,不幸卒于任所。母兄也相继而亡。留下小女子才三岁,跟着乳母陈媪卖菜度日。后来被贼人所刺,幸而不死,但眉心中留下伤痕至今尚在,故贴上花以掩其丑。七八年前,遇到了叔父,可怜我的境遇,就认为女儿。”韦固大惊道:“你的乳母独目吗?”妻子道:“果然是独目,你怎么知道?”韦固道:“刺杀你的人就是我啊!”妻子惊问缘由,韦固就把那段奇遇详详细细的讲出来。夫妻二人都惊叹冥数前定,分毫不差。后来妻子生下儿子韦鲲,官至雁门太守。其母亲被封为太原郡太夫人。后人把韦固在宋城住宿的旅店称为“定婚店”。人们至今还把媒人称为“月老”、“月下老人”。典出于此。

恶虫咬头痛难忍,敬君不谐欺君迁

明朝天顺年间,有个征士(有才德之士,经诏书征召而不出仕者)叫吴与弼,江西崇仁县人。其人学贯古今,有经天纬地之才,怀济世安邦之策,却躬耕于畎亩而自得。明英宗(朱祁镇)闻知其贤,在文华殿召见他,想要听演说他治世应对之策。面对皇上的询问,吴与弼只有一句话:“容臣上疏。”旁边的大臣们都感到非常惊异,并为他捏了一把汗。皇上十分不愉快,起驾离开了文华殿。吴与弼赶快出来,来到左顺门,摘下帽子,只见一只蝎子在他头顶蜇着,皮肉都已红肿了。大臣们才知道他刚才不能回答皇上问话的原因。可是,皇上本来准备委任他的打算就泡汤了。虽然后来皇上听知事情原委,再三挽留。吴与弼却晓得自己命数不济,在京城逗留了两个月,终于托病回乡了。

宋朝淳熙(孝宗皇帝年号)年间,有个姓史的寺丞轮上对读之职(轮对读是指侍从官以下朝官每五日轮一人上殿回答皇帝的问话或启奏事宜。因启奏时要在御前跪读,故称对读。)启奏中谈到高宗皇帝(孝宗的养父,高宗皇帝的亲生儿子早夭。)的某件事,这位姓史的官员忽然流下了眼泪。孝宗皇帝问起因由,回答说“因思感先帝旧恩耳。”孝宗皇帝也流下了眼泪。第二天,皇帝御批这位姓史的官员升迁为侍郎。其实,这位官员当时所以流泪,是因为头上被蜈蚣咬了一下,不能忍痛,就流下了眼泪。“都是被恶虫咬头,敬君的反而不合皇帝的心意,欺君的却能蒙恩升迁。这难道就是天数注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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